Thursday, March 19, 2009

新的痕迹(一)

2009-3-19

明日春分,日值四离。
这段日子过的很不成样子,每晚只有睡前的一点时间能看会儿书。有些看着也无兴致,诸如王尔德的「自深深处」、雷蒙德•卡佛的「大教堂」,倒是像「终朝采蓝」、「时光队伍」这样的书籍,翻着很有趣味。偶尔闲时整理房间,才发现积压了太多的碟片,有的还是年前买下的。还有唱片,民谣、爵士、独立音乐与风潮,都是随手放置,总也没有时间去听。
前些天看廖伟棠,他说:“如今,我只想静静的躺在一个人的身边,任天上流云的影子千年如一日的飘过我们的脸。我们爱过又忘记,像青草生长,钻过我们的指缝,淹没我们的身体直到它变成尘土、化石和星空。落叶沙沙,和我们说话,这就是远方春鸟鸣叫,就是水流过世界上的家宅。人走过旧梦和废诗,落叶和断桥,走过我们言语的碎屑,我们用怨恨消磨掉的长夜,唱一些嘶哑走掉的歌谣,笑一个再也不为谁回旋的笑。”很有意味是不是?
春日困乏,倒是周末可以晒太阳了。左晒晒,右晒晒,前晒晒,后晒晒,可是总也要闲来无事才好啊。

2009-2-10

过完节,身心俱疲。
妈妈的病情有所好转,可我依然决定要给她做手术,希望有很好的结果。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好,一件一件横梗在面前。也不知从何时,自己已没有了无忧无虑、自由自在的日子。
早起妈妈做了长寿面,我才知觉这是十年来自己第一次吃长寿面。下楼发现车在院里被人划了漆面,想想也罢了,别人心理的卑劣自己又何必去计较。傍晚下班独自往医院的方向走,去给妈妈取药。走了一会,突然觉得天色有点亮,抬头看马路两旁,才发觉树木非常疏朗。是这一点黄昏的亮光,开始有了一点点春天的味道。这个漫长干燥的冬天终于要过去了。
近来买的书与碟也少,订了半年的「书城」与「城画」,偶尔的阅读也只是它们。日子渐渐荒芜,找不到出口。

2009-1-1

新年。仍未见雪。
这是一年里最干燥的时节,日光整日暗淡,空气异常浑浊。天气时冷,时暖,完全失了常态。并非像往年那样延缓着寒意迟迟不来,又不是一点一点地降下温度,棉衣反复地收起又穿上,冬就滑向了深处。
节前的工作依然忙碌,每天重复着朝九晚五的生活,往年此时也多是如此,只是不似今年,且也没有完结的时候。晚上和妈妈聊了一次长话,她的身体,爸爸的生意,南方的天气,都是平常细碎的事,说来却让我心生暖意。
近来的很多晚上我都远离了碟片,偶尔看看书,也不觉得好。在这个世态下,连描述湖光山色的书籍都透露着浮躁与不安。
每个新年,都有美好的愿望,今年也是,希望它们都实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