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May 24, 2007

点滴记忆(二十六)

下沙
2007-5-24

每个人都有无法忘记的人,思念会像细沙穿过你的灵魂。

雨后的好天气才持续两天,今晨起来就看到漫天的沙尘在空气中弥漫。细沙无处不在,没有风的时候,是安静的让人不知觉地覆盖过来,有风的时候,就是尘土飞扬。
想来,这细沙暗暗潜入窗台,就像思念暗暗潜入心底一样,最终穿过我们的灵魂。那些无法忘记的人,那些无法抹去的事,也许已经和日常生活再无纠结,也许哪天会在眼前重现,那么就让它们静静地放在那里罢。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生活慢慢地向我展现答案,并安然接受。
这个初夏被四起的沙尘拖沓得如此漫长,有些不大真实的感觉,让人想到要逃离。

倾城之雨
2007-5-22

雨一直下,连绵不绝,很淋漓。
手头有处理不完的事情,而我仍然找了时间站在窗前,怔怔地看窗外的雨点和楼下的树木。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地让我想到南方的梅雨季。
所谓“黄梅时节家家雨,青草池塘处处蛙。”真不知现时的江南是否还能看到那样的情景。

倾城之尘
2007-5-21

假期刚过那几天,夜夜有风吹过,白日里总能看到美的无法形容的蓝天和白云。仿佛突然之间,夏天就已来临。凉薄的衣裳在街上纷纷招摇,屋子里日日天光明媚,屋外的花树也越来越繁密。
这两天,天色一阴沉,风再起时,便有漫天的沙尘,刚擦过不久的地板光着脚丫走上去,也会觉得有浮尘沾染着,我只好神经质地一擦再擦。桌子和台面用洁白的布轻轻一抹,白布忽然变成了灰色。夜里开着窗睡觉,敏感的鼻腔会闻到灰尘的味道,似要覆上脸庞,只好关了窗,才能睡得安稳。
一直去的那间地下碟屋,最终还是没有摆脱被查抄的命运。这一个多月,我几乎跑遍了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音像店,实在找不到再可以买碟的去处,于是,我就闹了碟荒,翻来覆去的看以前喜欢的老片。
因为你去澳门,我又看了一遍《伊莎贝拉》,电影里有一句台词,“在香港,两个人分手之后,可能永远都不会撞见。但澳门很小,这条街分手,很可能下条街就遇到了。”那样小的一座城市,却承载着那么沉重的历史。我只想,现在的它是否还像电影里呈现的那样,有斑驳的墙壁,陈旧的小巷,还有爬满青苔的废墟呢?

四月未央
2007-4-23

窗外的香椿树快要伸到了窗口,风吹起的时候叶子哗哗作响。
每年的四月里,我都会很忙碌,经常都要加班到夜里。那时,我都习惯走路回去,半路上拦一辆Taxi。夜班的出租司机一般都很少说话,却永远开着收音机听交通台或是音乐台,于是我也习惯了不和陌生人说话,只是拖着疲累的身体沉默地看窗外或熙熙攘攘或零丁寥落的夜。
妈妈一个人的时候,会翻出我收藏的DVD来看,每每都看不到一半就罢了,她觉得大多片子都太无趣。无奈之下,我只好买了几部韩剧,结果妈妈看的是昏天暗地。因此,我绝对认为,从纯粹消遣娱乐的角度,韩剧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。
妈妈总说,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给我一个妹妹,那样可以多一个关心我的人,也不至于我一个人太寂寞。其实,我是不愿意的,毕竟一个人安安静静,也是一种难道的美好。

花事未了
2007-4-10

他在四月的文案里这样写道,“我总是在归途上迷醉,忘了自己是谁。若不是车窗外霓虹的点缀,就让我在夜的呓语里,深陷沉睡。”我看后默然,原来自己,也是这样的一个人。
这些天一直忙忙碌碌,还说要带你去皖南赣北,如此也只好等来年。妈妈来了几天,我和她相处的时间也不过一日去。每天回家都很晚,妈妈会熬好粥让我喝,然后我们就说会儿话,话题都落在我的生活上。
这个春天仿佛特别的长,花事又特别的盛。本想着周末可以带妈妈去近郊看梨花,偏又琐事极多,只好罢了。妈妈说,街角的公园里,樱花落了一地,相比梨花肯定要好看。我心里一阵酸楚,说道,四月海棠,五月蔷薇,花市肯定很美,改天我们去花市看看吧。妈妈说没事没事,你忙你的。
爸爸隔天就打来电话询问他的衬衣放在哪里,我和妈妈都大笑不止,他终还是离不开妈妈半天。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,也憧憬着自己将来会像他们一样。

光影记忆(十九)

David Lynch Mulholland Drive
David Lynch Blue Velvet
Jean-Luc Godard Prénom Carmen
Jean-Luc Godard à Bout de souffle
Jean-Luc Godard Le Mépris
Billy Wilder Double Indemnity
Luis Bunuel Diary Of A Chambermaid

Tuesday, May 08, 2007

出行随记(五)

5月2日
南京-索菲特银河-沸腾渔乡-南京人民大会堂(暗恋桃花源)-1912

正如我所预想,这出话剧完全变了模样。“暗恋”没有了,只剩下“桃花源”。欢欢早就说这演员相对于角色也太没有悬念了,黄磊一看就是江滨柳,他要是演老陶或袁老板,我才佩服他。我倒是觉得他演哪个人都不合适。他的样子,表情,感染力,表现力都离江滨柳有点远,那种痴情和无望,他表现来却是那样的矫作。袁泉的表演已经很好,只是,她的神态怎样也没有林青霞的清朗。幸好,赖声川的剧本还是完美的。那个陌生女人仍然说着梦一般的言语,“那一年,在南阳街,有一棵桃树。桃树上面开花了,刘子骥,每一片都是你的名字,每一片都是你的故事。”

5月3日
南京-上海-中福世福汇-蜀菜行家-上海大剧院(艳遇)-外滩

之凡:好安静的上海呀!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安静的上海。好像整个上海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。刚才那场雨下得真舒服,空气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。滨柳,你看,那水里的灯,好像……
滨柳:好像梦中的景象。


昨晚的《暗恋》让我心生联想,再见上海的模样,该是怎样的呢?答案就好像文德斯影像下的东京,和小津记述那时完全不一样了。

5月4日
上海-南京-奶酪时光-索菲特银河-真知味-月牙湖-德基

晚上你带我去月牙湖畔的真知味,吃到了久违的小龙虾味,虽然做法与乡下完全不同,可我依然吃的很不像话。我一直和你说儿时淌水钓龙虾的情景,自己细想来,也觉得美好。后来想起,有件趣事还是忘了和你说,龙虾是喜欢打洞的,我们经常在河边找到,然后伸手进去就能抓到一两只。可是,我们也有失误的时候,后果可就严重了。比如,小弟竟然从龙虾洞里掏出了一条蛇来,而我还曾被龙虾夹破了手指。

5月5日
南京-北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