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uesday, October 24, 2006

点滴记忆(二十一)

午夜场
2006-10-24

天气在10月的末端,阴晴不定地像人的心思。忽而阳光灿烂,忽而阴沉低霾。
前些天在街的岔口新发现一处碟屋,收了一些简装碟片,路易·马勒3碟纪录片、3碟长片(《再见,孩子们》、《拉孔布·吕西安》、《好奇心》)、莫里斯·皮亚拉3碟电视剧《森林里的小屋》、《费里尼访谈录》、蔡明亮“水”三部曲(《青少年哪吒》、《爱情万岁》、《河流》)。虽然都是自己心怡已久的片子,却在午夜看的时候还是不免困倦,凌晨醒来,电视画面还停留在碟片的目录上,重复着同样的音乐。
电台、电视台的主持人不厌其烦地说着这秋的天气,也会经常冒出一些悲秋伤秋的词句,听着听着,让我也莫名感伤起来。回头看这两个月的日子,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。那些事情里面,是种种无常与未知的来袭。在我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,倏忽降临,又倏忽离去。我站在原地,尚未来得及回顾,秋天的叶子,就已经簌簌落去。
扰攘了这许久,生活也不平静。很想这个冬天能够来临的早一些,大雪掩映,会让一切变得明朗的吧。

秋色流淌
2006-10-17

今天降温了,而我依然穿着单薄。
下午开会的间隙,在大院里行走。难得见到这美丽而齐整的路旁,参差斑驳的霜醉与叶黄,远处是已经低沉下来阴灰的天色,满眼帘都是浓浓的秋意。我是那样喜欢,看着这些美景在眼前一点一点地呈现。
将夜未夜的时候,我完成了手头的最后一点事情,耳畔仍然是赵鹏低沉性感的声音,“夜已挥去,铅华未尽。喧嚣已停,尘埃未定。轻轻一声,我的爱人,今夜是否温柔如昔?轻轻一声,我的爱人,今夜是否孤单如我?”

阳光隐去
2006-10-16

天色继续阴灰,预报的大幅降温依然没有降临。
晚上回家,重新整理了衣柜里的衣服,夏天的清洗了晾晒,秋天的熨烫了折好。边整理时边想,这一年,竟是如此就过了半。
这两天一有时间就在看贾樟柯的片子,从早期的短片集到“故乡三部曲”,再到《世界》,在他的电影中,很明显的能感受到一些大师的影子,比如候孝贤,比如杨德昌,超写实主义的风格,意境悠远的长镜头,蕴含了浓重的悲观情绪和强烈的人文关怀。其实,我一直很喜欢这样的导演,他们有着敏锐的生活感悟力和沉着的叙事能力,这样的气度,使他们的作品蕴藏着巨大的张力,令人击节。
或许是天气的缘故,心情也变得不明朗。昨儿黄昏的时候,我坐在7Club的露台上,一旁树上的叶子落了满地,吧里的女孩唱着,“所有的哀艳都枯萎,只有寂寞开了花。”满是丰盛的年华,吟唱这样的歌词,听来别有一番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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