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, September 06, 2006

点滴记忆(十五)

风住尘香
2006-03-24

凌晨两点,屋里的暖气停了,有点清冷。外面刮了一天的风渐渐平息,我习惯性地跑去阳台,嗅了嗅风的味道,有点尘土香气,有点思念况味。
我把春天要穿的衣服都翻了出来,仍进洗衣机全部洗了一遍,等到明天的太阳出来,便可以晒出阳光的味道来。或许,穿上那样的衣服,心情也会好起来的吧。

花未眠
2006-03-20

凌晨四点,我睡在窗前,可以看见天上的云朵,它们以破碎的姿势游弋。还有如水的月光,柔和地倾泻在整座城市。
川端康成说,凌晨四点的海棠是哀伤的,因为它还在盛放未眠。我也没有睡着,是不是也像海棠一样,是哀伤的呢?

Day Tripper
2006-03-04

晚上喝多了酒,喉咙干渴难受,一夜半睡半醒。早晨6点准时被闹钟吵醒,起床后洗澡吃饭,一个小时后,开车上了高速。
节后编辑部的几位同学一直嚷嚷着要我去北京聚会,我却一直懒得过去。直到上星期老蒋发来结婚请柬,我想这次是非去不可了。因为欢欢吵着让我去接上她,考虑到时间问题,我只好起个大早,仔细想想这恐怕也是我近一段时间以来起得最早的一个休息日了。
京石高速去年大修以后,路况明显好了许多,虽然中途因为进京检查耽误了点时间,但还是在11点前赶到了欢欢的住处。去宜家选了礼物后,我们便匆忙赶去婚宴的酒店。
酒店在东三环劲松桥附近,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半个小时,但终还是赶上了婚礼仪式,我们这桌都是编辑部的老人了,难得大家又聚在一起,欢喜非常。本是很简单的婚礼,因为大家的闲聊,一直持续到下午3点。
回家的路上,电台里播放的竟然是贝多芬的交响曲,本就非常困倦的我,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催眠。不禁想起甲克虫的那首Day Tripper,"Got a good reason for taking the easy way out. Got a good reason for taking the easy way out now. She was a day tripper, a one way ticket yea. It took me so long to find out, and I found out......" 村上说,“每次听这首歌,我都有一种坐在列车上的感觉。电线杆、火车站、隧道、铁桥、牛、马、烟囱、破烂物……一样接一样向后退去。”而我没有在列车上,却也能哼唱同样的旋律,看到同样的风景,一路欢唱着回家。

冬逝
2006-03-02

晚上去理发,等候的间隙,在附近随意闲逛。夜风暖暖的荡漾着,空气里充满了温暖而湿润的气息。在街的拐角,我目睹了最后一片积雪的融化。我知道,这个冬天过去了。
这两天的阳光好的也实在不像话,暖的叫人直想堕落。年前买的三株海棠,不适时宜地凋谢了,想是因为阳光的直射而灼伤了吧。我原以为,这几株海棠不似荼靡,可以韶华四季,却不想一季都还没有更迭,就已经枯萎。看来,“开到荼靡花事了”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。

上火
2006-02-26

周末无所事事,一直睡到下午两点,惬意地睁开眼皮,躺在床上发怔。朋友打来电话,约去打牌,我其实是非常不愿意去的,新买的几张CD还没来得及听,几本书还没来得及看,可是碍着面子又不好拒绝。接完电话,我重新在床上歪倒,一边听电台里的无聊节目,一边出神地望着天花板。
一个小时后,我收拾了房间,冲了热水淋浴,用心刮了胡子,穿上新买的浅蓝色毛衫,匆忙赶去朋友家里。因为我的迟到,朋友们多少有些不高兴。我也懒得解释什么。很多时候,我总是被自己的一些条条框框给制约着,生活的很累。其实,我自己又何尝不想改变呢,但这就是我的生活条约,不知觉地约束着、规范着自己。或许这是一种病症吧。
因为大家都有点上火,玩到十点多也就散了。晚上回家,在楼下便利店买了盒烟,随即点燃。沿着昏暗的街道,毫无目的地闲逛。我总是这样,烦心的时候就会抽烟,而且一根接着一根,抽到后来,往往不知道抽的是烟,还是寂寞。大概半个多小时后,我扔掉最后一根烟蒂,仰起头做个深呼吸,转身回家。
零点的时候,调制了杯浓浓的NESCAFE咖啡,打开MSN电台,收听北京音乐台的《网络奇缘》,话题是博客。主持人说,“写博客是一种需要吧。毕竟把自己捂得太严会很不舒服。不过,有时候露的太多也是容易着凉的。”
记得村上春树曾写过这样的文字,“一切都将一去杳然,任何人都无法将其捕获。我们便是这样活着。”也许,记录下来会好一些的吧,毕竟以后不是总有时间能够像现在这样悠闲地写段文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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