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uesday, September 05, 2006

点滴记忆(十三)

逃课
2005-11-30

早晨起的晚,推说要去学校上课,其实,也只是懒在床上,等待这暖暖的阳光罢了。
昨天和同学一起吃饭,谈起最近课业很紧张,老师经常在课上点名,也真难为这些老师了,想想对付像我这样的学生也只有这样老套的办法了。同学问我,“开学到现在有几门课的老师你是不是还都没有见过?”我说,“怎么可能?怎么也见过一面啊。”同学说,“你有时间还是来上上课吧,有两门课的老师已经惦记上你了。”
其实,很多老师的课我都是听过的,可怎么也提不起兴趣。我甚至想着还不如去旁听文学院或者音乐学院的课,毕竟那些课还会吸引我到学校去。可想归想,现实是自己的专业就快要考试了,有时间还是要去学校看看书的,免得真的被那些无聊的老师给亮了红灯。

欢欢
2005-11-28

欢欢最近特别有意思,那样活泼可爱的一个女孩子,竟然也多愁善感了。中午的时候,她在MSN上问我有没有看过《挪威的森林》,我说看过。然后,她就说,“昨天看到初美死去的那段,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悲伤起来。”我笑了笑没有作答。不一会儿,她说,“算了,和你这个小官僚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。”我笑了笑问,“如果是你,你喜欢直子还是初美?”她说,“我可不可以喜欢绿子啊?”语气可爱极了,让我想起《围城》里董斜川和方鸿渐的一段对话。董斜川在江船上与方鸿渐谈诗:“……我常说唐以后的大诗人可以把地理名词来包括,叫‘陵谷山原’,三陵:杜少陵、王广陵——知道这个人吗?——梅宛陵;二谷:李昌谷、黄山谷;四山:李义山、王半山、陈后山、元遗山;可是只有一原:陈散原。”鸿渐懦怯地问道:“不能添个‘坡’吗?”欢欢的语气就像这时候的方鸿渐。
我说,“绿子比较接近现实,直子和初美都比较理想化,太理想的人总是很难融入现实生活中去,所以,村上安排她们死去。”欢欢肯定不同意我的话。于是,我们转移话题,我说,“我昨天看了孟京辉的《等待戈多》,89年在中戏礼堂里上演的。看完以后,特怀念我们在大学校园里的那段日子。”欢欢惊讶地说,“真不容易,那样的工作环境你还保持着文学青年的作风,你是不是快要精神分裂了?”我说,“和你看《挪威的森林》有什么区别?”

4:55
2005-11-25

凌晨去火车站接人,广播通知列车晚点。站台上接站的人不是很多,所以,很容易注意到她,微卷的长发,素白的脸色,米色的毛衣搭配红色的风衣,紧身的牛仔裤,穿的单薄了些。很熟悉的衣着,只是她看我的目光,却是那么的陌生。
大学时候,我是经常看到珊子等待我的表情的。因为往返回家都是坐火车,每次都是她哭着送我,笑着接我。唯一一次我去接她,还是因为她弄错了时间。所以,渐渐的我都有了一种习惯,被她等待的习惯。
一天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,越发感觉到自己的困倦。我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,倚靠在站台的栏杆上,看着别人不时地向着火车驶来的方向张望,满是期待的表情,好羡慕他们。

秋逝
2005-11-19

秋天不知觉的过去了,与秋天作别,也不过是风起叶落的瞬间罢了。
夜渐渐有了冬的寒冷,街道上只有空乘的TAXI疾驰而过,偶尔见行人也是步履匆忙。我点燃了一支烟,想来抵抗寂寞的突然来袭,也让自己感觉温暖一些,可终归还是徒劳。寂寞就像风拂过夜的水面,这一岸方才浪尽,那一边又已经水起。
路过肯德基店,买了杯热饮,落座的旁边,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,形容憔悴,可能是实在抵不住寒冷而进来取暖。可是,没一会儿他还是被保安请了出去。虽然,他们还客气地问他,“先生,你要点餐吗?”他们的虚伪和他的悲凉,衬托着夜色更加浓郁深沉。
出去的时候,我新买了杯热饮给他,他不住地点头,也不知是因为感激还是因为颤悸。
风越来越大了,我竖起了衣领,想起那件白色的针织围巾,它还该在箱底吧?

文案
2005-11-14

出我的住处不远,有一间咖啡馆,CITE COFFEE,来自法国左岸,昨天第一次去,不是为了喝咖啡,而是为了吃饭。
咖啡馆里的色调很暗,我选了一层唯一的临窗位置,透过浅色棉白的镂空纱帘,可以看到窗外的霓虹。WAITRESS极力地向我推荐她们的黑椒牛扒,我却只点了自己爱吃的米饭套餐,还有蔬菜粥和碳烧咖啡。
餐厅里人不是很多,隔壁邻座的两个女孩子喋喋不休地淡论着该怎么减肥。我翻了一本杂志,饭菜才上来,做的都很一般,比一般的中餐厅都差些。咖啡还好,甘苦浓烈,香气满溢。
随手印花的餐巾上写着这样的文案,“我不在家,就在西堤岛,我不在西堤岛,就在去西堤岛的路上。”和雕刻时光、星巴克的文案如出一辙,词穷的很。虽是如此说,可真让自己想文案的时候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也许,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文案,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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